后记 自己的诗经(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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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的肺充满除了嗥叫以外的声音;
调校至低语。现在我四十岁。
从冰川的高处我观看半个世界,尘世的
宽度。两次溺水,三次让利刀刮我的本性。
放弃生我养我的国家。
那些忘记我的人足以建成一个城市。
我曾在骑马的匈奴人叫嚷的干草原上跋涉,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答案正确。
我的一个作家朋友对我说,他现在写得已经近乎于痴。我说这很好,这个世上最难得的就是痴。这说明文学之于你很可爱,迷恋得叫你达到忘我的境界。他担心他会写疯,顾虑重重。我说海子写疯了,顾城写疯了,还有尼采,你会变成他们中的谁?朋友,真到那天,我会以你为荣!
我说我真的想写疯了。
一笑。
我们同样被围困在文化沙漠。我们的语境就像久旱结痂的良田。干裂的断层需要诗歌浇灌。
去哪里都穿着现在又流行起来的衣服,
种植黑麦,给猪栏和马厩顶涂焦油,
除了干水什么没喝过。
我让狱卒的第三只眼探入我潮湿又难闻的
梦中。猛嚼流亡的面包:它走味又多瘤。
约瑟夫?布罗茨基(1940-1996)。俄罗斯流亡诗人。198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由于缺乏野兽,我闯入铁笼里充数,
把刑期和番号刻在铺位和椽木上,
生活在海边,在绿洲中玩纸牌,
跟那些魔鬼才知道是谁的人一起吃块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