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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没想明白，只能稀里糊涂地回车里去等。

钟慎也在等，奚微在洗漱，他安静地坐在餐桌前，盯着卫生间的玻璃门看。

门里人影朦胧，只可见一道轮廓，但他眼前自动勾勒出奚微的发丝，脸颊，鼻梁，优美的下颌线，和睡衣下的身躯。

他听见水声，奚微在洗脸。他不是第一次见，但今天的感觉最新鲜，即使他仍然没得到，但奚微仿佛走下了高高的神坛，终于来到现实世界。

过了会儿，玻璃门开了。奚微完全不知他在想什么，在他无声的注目下回卧室取了趟手机，然后来到餐桌前。

早上八点，因为昨晚没睡好，奚微有些昏昏欲睡，随便披了件衣服往洗手间走，钟慎突然压上来时他的眼睛还微微闭着，后背倚上门框，被亲了半分钟才清醒，皱起眉：“你干什么？”

“不可以吗？”钟慎低眉顺目，转移话题，“我做好早餐了，都是你喜欢的，先吃点吧。”

“……”

奚微定定地看他几秒，视线一偏，这才发现外面还站着个唐瑜，眼睛瞪得比铜铃大，明显被他突然出现在钟慎家这件事震惊了，僵硬地打了声招呼：“奚、奚总早上好。”

“早上好。”既然有别人，奚微没说什么，在两个人的注视下走进卫生间，关了门。

钟慎的目光还不收敛，直到奚微把第一口食物咬进嘴里，才发现钟慎不吃东西，只顾盯着自己看。

“你看什么？”奚微故作严肃，“在我考虑好之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他的身影一消失，唐瑜踮着脚溜到钟慎面前，压低声音：“什么情况？你俩不是好朋友吗？怎么突然又……好上了？”

 说完一扫钟慎，后知后觉发现，他的气场和上次见面不一样，说不上哪里变了，反正很不一样。

钟慎却说：“这是我的私事。你先去车里等我吧，陪他吃完早餐我就下去。”

唐瑜：“……”

这句话没什么不对，但好像哪个字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