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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指捻了捻。

可还是冻得人发慌。

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成箫很轻地呼出口气，走上前，将它握在手里。

抓过衣架上搭着的家居服草草披上，他拉开阳台的门，靠着围栏站定。

手机屏上的来电人姓名大而清晰。

他点了接通，把手机放在耳边。

没人说话。

，准备向浴室走去。

“玖年。”成箫忽然叫住了他。

陆玖年疑惑扭头，唇角却忽然被印上一吻。

抬起头，成箫松开了手：“去吧。”

陆玖年碰了碰自己的唇角，一边走一边腹诽。

他很久不抽烟了，可这会儿竟希望自己随身带着些。

最后，是对面的人先开了口。

“跟着你们的人，你发现了？”

成箫试着吐出了口气，却没看见烟。

最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啊……

“真是的……干什么整这么纯情。”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成箫独自站在昏暗里，握着毛巾。

头发淌下水渍，他没管。

他只是站在原地，盯着台灯给墙壁印上的，巨大而诡异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