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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到了这个年纪，也还是会哭鼻子。

叶琎却无动于衷，语气冷淡地提醒他：“上赶着求我办事儿的是你，你以为我图你什么？图个方便，甭跟我谈感情。”

“……”方知煦愣住，难以置信叶琎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他们曾经那么好，一起上学，一起走上仕途，风风雨雨都坚持过来了，却唯独见不得阳光。

晚上七点的闹钟响起，叶俊书立马回魂，低头一瞧，做题用的草稿纸上写满了“叶琎”这个名字。

“我犯得着么？”叶琎拿开腰间的手，“你想多了。”

方知煦又抱上去，固执地抱紧他爱了快二十年的男人。

叶琎是他情感与心灵的全部寄托，他什么办法都尝试了，不明白叶琎怎么就那么狠心，再次搬出那套早已说烂了的车轱辘话。

“我爸妈那么大岁数了，身体也不好，你说我能怎么办？你爸妈之前不也老催你吗？你说过你不会结婚，不还是结了吗？我也没跟你闹过，因为我体谅你，知道你有难处，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体谅我？这么些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咱们还回到以前，不好吗？”

四十岁的男人，哪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他盯着草稿纸，突然心烦，难受起来。

明明说好带他出去吃晚饭的，都已经七点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越瞧越烦，越瞧越难受，叶俊书在“叶琎”旁边写下自己随了“叶”姓的大名，跟着在两个名字中间画上一颗爱心，心里头才痛快些，没那么烦了。

算算日子，和方知煦好了有十二年，藕断丝连有三年，中间缺失的那四年，方知煦结婚养孩子去了。

叶琎自己也没想到，对方知煦的感情，能有完全耗尽的一天。

他甩开方知煦，“我能这么跟你耗着，你心里没点数么？非得让我把话说透了？”

“说啊，你今儿就把说透了！”反反复复三年了，每回叶琎都是打完炮就走，方知煦情绪有些失控，逐渐红了眼眶。

岁月，弹指一瞬，方知煦不再是曾经那个大男孩，许是同时兼顾工作与家庭，他眼尾有了淡淡的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