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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又可以毫不保留地回去了。

可明明他已经在回到过去了，为什么在得知秦湛会彻底离开后，却还是有无法理喻的背叛在血液里肆意流窜。

“因为我已经形成习惯了。”周燎握紧了拳头，他垂着眸，没有看秦湛。

“习惯什么？”

“习惯那段在仓库里的日子。”周燎咬了咬牙，似乎要承认对他来说是件难以启齿的事，“那天你走了后，我尝试了很多天的戒断训练，把自己像过去一样关起来，学着去适应，学着去忍受被抛弃的感觉，学着不去恐惧。”

“你明明可以回到你的圈子里，你明明可以离我这种人远点，也明明可以舒坦地过回以前的生活。”

“可你为什么没有去过？”

“在更衣室里，你说在看见我之后，一切都不受控制，像病发了一般。”

“那现在呢？我们说开了，一切也按部就班地继续，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没再见面，你也依然是病发吗？”

“可是为什么，周燎？”

“但是没有用…….”

秦湛静静地看着他。

“我他妈就知道不会有用，我付着最昂贵的价钱，在医院接受着最好的治疗，都什么都改变不了，我自己做的训练又能有什么用？”

“这不都是你要的吗？说开了对你而言，也依然不够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

每一个字句都清晰无比地砸向周燎还在跳动的脏器上，但却让他几乎连抬起头的能力都没有。

更衣室的那天，他只是无法承受心脏负荷的高压，崩溃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把这段时间的痛苦都说给秦湛听。在那天之后所有的行为都只是遵循本能地在做，他没有思考过为什么想要触碰，为什么会主动，为什么想要看见他，更没有想过以后的事和他究竟需不需要秦湛这个人。

因为说出来了，心里压着的石头就轻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