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番外围炉夜话终与死（3）（第2 / 5页）

马卡多，他曾教导人类在大敌面前自欺欺人，如今，他难道真的笃信他内心所说的话？若果真如此，那么他几乎要为这场悲剧而心生怜悯。银河已经燃烧，熊熊的烈火之疤纵贯寰宇，早就不再有回转的余地。

如果……如果马卡多已经丧命，他为何仍在王座之中；如果他身处王座，他又为何而痛苦——王座是什么？

那张在荷鲁斯记忆中，始终在修缮的王座，是文字中描述的黄金王座吗？父亲为他自己制作的座椅，似乎不只是一张彰显皇权的单纯圣座。

但此刻，越过凡人生命的边界，我却发现我还有许多话要说。在这张黄金王座上，我看到许多，学到许多。我无法想象的恐怖与奇迹纷至杳来，如此纯粹的真相……】

而我不再相信，他能将我们从这一场灾难中拯救出来。】

“马卡多坐在父亲的座位上吗？”荷鲁斯分辨着情况，感到不可思议。

无声的絮语在洛嘉唇间流淌，他沉默地祈祷着，双手叠在一起，有如相互约束的镣铐。

无所有。

无声。

引路之星已然熹微。

【在我首次身死之前——】

【荷鲁斯·卢佩卡尔曾是個通情达理的人，一个好人，爱他的父亲。若我的王能触及到他确信尚存于他的爱子荷鲁斯心中的情感核心，无论怎样，荷鲁斯都可能会倾听。他们或许还能并肩走出永恒的风暴，带着和平与理解。在此座上，凭我现在所知，我能看到这种理解是多么触手可及，而混沌的魔爪是多么容易被撬开，将荷鲁斯·卢佩卡尔释放，令他能够看清那些迷惑他的谎言和欺诈，并弃绝它们。但他们不知道我所知道的。

总要让老人做一个梦……】

佩图拉博的朗读停顿片刻，接着，铁之主的声音里增添沉重。

察合台可汗微微摇头。在进入这房间之前，他们就得知了这里已经讲述的故事，也许这是父亲的手笔。

【不，在我捐躯在此，坐上这张徒劳的王座，履行我无人赞赏的职责前，我对我的亲选留下遗言。那不是一份完整的遗嘱。我匆匆行事。但我与他们分享了我能想到的一切，我未竟的计划，不曾完成的议程，隐秘的遗产，与我在漫漫的求知生涯中留下的智慧。

【王座是诅咒。是剧毒的圣杯……

“他死了？”荷鲁斯茫然地说。即使他在某种程度上将马卡多视作敌人，但他绝不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