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4 章 而勇者一往无前（第2 / 5页）

“这一刻竟让我想到了当年的星火岛，当年的翁行云。”宁明昧对自己说，“面前，是修仙界的讨伐者，本该成为她朋友的人。身后，是星火岛的背叛者，本被她视为朋友的人。为修仙界带来新事物的穿越者，两面夹击，无处可退。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正道，都在叫她死。”

那一刻，他仿佛看见有什么莹莹地亮了一下。只是一眼，宁明昧已经彻底明了。

——他终于完全地，基本上明白系统是什么了。

即使在此刻，宁明昧也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试探。

“但我和翁行云不一样。”

“修仙界的正道，正是弱肉强食。”观澜道，“宁明昧，你织网又如何，交那些盟友又有什么用？今日，你一个人比我们这一方弱，就得死在这里！”

“这才是正道！这才是修仙界万年亘古不变的真理！”

宁明昧终于不再说话了。

“正道吗……”他缓缓举起剑，剑刃平在他的脸侧，片刻后，他低下眼，竟然笑了一声。

“是啊，这就是人间的正道。”他说。

“我没有信任过任何人，没有做过任何一点好事，没有实践过哪怕一点理想主义，没有一丝一毫产生过，我要‘为这个世界好’的念头。所以此刻，我没有被任何人背叛的感觉。”

“我和她，一点也不一样。”

宁明昧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他的目光停在观澜的脸上。

“观澜长老，要想立刻布下此局，应该不容易吧。即使你早就知道我来自长乐门，又恰好在此时去烟云楼参加学术交流会。你知道我有很大可能会潜入长乐门去销毁自己的身份证据，知道我绝不会将此事公开，绝不会将此事假手于人，知道这是埋伏到单独的我的、最佳的时机。”

如今宁明昧面前有两方敌人。一方来自魔界，是已经半疯的水浓。另一方，则是本该站在

他身后的清极宗。()

他的身后，只有一个还需一段时间，才能启动的传送阵，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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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仿佛四面楚歌，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