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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华盖殿海棠救太孙 满月宴静娈害瞻壑(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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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壑中毒身亡,朱瞻坦悲痛万分,正要辞别朱棣回乐安之时,突然马煜来到朱瞻坦暂居的宫殿,“恭喜瞻坦皇孙,汉王世子已殁,已被谥封为懿庄世子。陛下方才又下旨,封瞻坦皇孙为汉王世子了。”朱瞻坦赶忙说道:“谢马公公告知,劳烦马公公带我到皇爷爷那里谢恩。”马煜笑笑说道:“世子,懿庄世子殁于砒霜,陛下恐世子也遭奸人陷害,已派众人把守殿外,请世子在此切勿随乱走动。”朱瞻坦惊怒万分,“马公公这是何意?瞻坦已痛失长兄,难道还要将我软禁在此?”马煜说道“世子误会了,陛下已命锦衣卫巡查,定能找出真凶,为懿庄世子报仇。马煜告退。”马煜说完便退了出去。

班德全咬舌自尽,谋害赵王妃一事便死无对证,虽然汉王嫌疑最大,可无证据,此事也只能作罢。转眼间安阳郡王朱瞻塙已满月,小郡王的满月宴便在华盖殿举行。汉王朱高煦无诏不得入京,于是派来汉王世子朱瞻壑、三子朱瞻坦来南京庆贺。

自如愿的滋补汤药中发现附子之后,朱棣便令张若兰亲自料理着如愿的膳食。由于王玉竹久病未愈,小郡王朱瞻塙的满月宴便由张若兰来筹办。这日张若兰便对海棠说道:“妹妹,如愿的膳食马虎不得,杨先生终日尽心侍奉太子殿下,咱们应为杨先生照顾好如愿,好让先生安心。今日姐姐需筹备瞻塙的满月宴,如愿的膳食今日便劳烦妹妹挂心了。”海棠答道:“姐姐放心,海棠一定仔细着。”说罢,海棠便带着琼枝去了尚膳监。

海棠来到尚膳监,正巧碰到了戴原礼用银针验如愿的膳食,海棠走上前去,“戴太医万福。”戴原礼见是李才人,赶忙还礼,“才人折煞微臣了,想是今日太子妃忙于筹备小郡王满月宴,故托才人料理赵王妃膳食之事了。”海棠点点头,“正是,敢问戴太医,这膳食可都妥当?”戴原礼答道:“妥当,只是赵王妃诞下皇孙刚刚一月,还不宜饮酒。”说到此处,戴原礼转身对尚膳监掌印太监说道:“劳烦公公换一杯素酒来。”那掌印太监听了戴原礼的话便换来一杯素酒,戴原礼将银针放于那杯新换来的素酒当中,并无异常,便将那杯素酒放在赵王妃膳食的食盒里,向李海棠拱手说道:“才人,赵王妃膳食已妥当。”李海棠笑笑点着头,“有劳戴太医了。”“此乃臣分内之事,才人客气了,赵王妃膳食便交予才人了,臣告退。”

戴原礼退下后,李海棠说道:“请掌印公公亲自将这膳食送到华盖殿。”掌印太监应了一声接过了食盒。琼枝突然看着一边,悄声对李海棠说道:“娘娘,奴婢每日都到这尚膳监给娘娘取膳,怎的从未见过那边的宦官?此人鬼鬼祟祟在做什么?”李海棠悄声说道:“你我佯装出去,看他意欲何为。”于是二人便出了尚膳监,躲在了窗下。只见尚膳监的宦官们纷纷将王公贵戚的食盒盖上黄布袱一一拿走,排成一排向华盖殿走去,只有那面生的宦官磨蹭着不肯走,待众人都走了,那宦官见四下无人,将一包药末放在了食盒中的杯子里,这才盖上黄布袱跟上了众人走向华盖殿。

见那小公公走了,李海棠急忙问琼枝:“那食盒是谁的?”琼枝答道:“好似是皇太孙的。”李海棠大惊失色,“那人鬼鬼祟祟在太孙酒中洒下了药末,莫不是要毒杀皇太孙?咱们快回东宫告之太孙。”李海棠说完,便携琼枝匆匆跑回了慈庆宫。正巧这几日静娈身子不舒服,采萧来尚膳监取静娈的补汤送到华盖殿去,听到了李海棠主仆二人的话,便飞奔至华盖殿将此事偷偷告知了王静娈,王静娈冷笑一声,“太孙已经做到对面了,她二人回东宫有何用?看来皇太孙今日性命不保了。”采萧悄声说道:“不知是何人所为,汉王世子瞻壑、三子瞻坦也在对面坐着,会不会是他们指使的。”静娈看了看朱瞻壑与朱瞻坦,思索了一下悄声说道:“看来皇太孙命不该绝,我不管是谁所为,是韦凤娘害得我不能有子嗣,今日我便要了他儿子的性命。不许声张,一会宴上看我见机行事,定要了汉王世子性命。”

李海棠跑到慈庆宫,正巧撞见孙蓁蓁,李海棠慌忙问道:“皇太孙呢?”孙蓁蓁答道:“太孙已到华盖殿了。太孙仁孝,见太子妃筹办小郡王满月宴甚是劳累,便早早过去帮忙了。”李海棠大惊失色,顾不上与孙蓁蓁说别的,转身带着琼枝直奔华盖殿。

华盖殿上已是开宴,当海棠跑到华盖殿门前时,只听朱棣在殿内说道:“赵王妃又为朕诞下皇孙,朕已为其取名瞻塙,并封安阳郡王,今日小郡王弥月之喜,咱们举杯同贺。”李海棠赶忙闯入殿中大喊:“父皇......”众人方要饮下杯中之酒,听得李才人这一喊,都停了下来。太子妃赶忙说道:“海棠,怎么现在才到?”海棠向朱瞻基看去,见朱瞻基还未将酒饮下,顿时松了口气,走到大殿中央赶忙说道:“父皇,儿臣来迟,请父皇恕罪。方才儿臣料理赵王妃膳食,见到了戴太医,戴太医嘱咐儿臣定要将皇太孙杯中之酒换成素酒。戴太医前几日为皇太孙切脉,言皇太孙近日肝郁血虚,最忌烈酒,否则恐有性命之忧。”张若兰说道:“幸得戴太医提醒,瞻基这几日身子微恙,正用着药,确是不能饮烈酒的”。如愿笑笑说道:“皇太孙乃是我大明基业之根本,皇太孙的身体定当仔细着才好,父皇,还是给皇太孙换上一杯素酒吧。”朱棣点点头,“既如此,马煜,去给瞻基换一杯素酒来。”

马煜依命为朱瞻基换上了素酒,一旁的静娈见此情势赶忙说道:“父皇,皇太孙的烈酒不如赏给汉王世子,汉王世子千里迢迢从乐安行至京师为小郡王庆贺满月之喜,担得起皇太孙的酒。”海棠赶忙说道:“使不得。太孙不喝的酒,给了汉王世子恐怕失礼,还是父皇亲自赐酒更妙。”静娈反驳道:“如何使不得?皇太孙如此便不大气了,如今朝中皆言太子与汉王不和,皇太孙若连这一杯酒都舍不得给汉王世子,岂不落人话柄?皇太孙为太子嫡长子,世子为汉王嫡长子,若皇太孙今日,亲自起身将那烈酒赠与汉王世子,便破了皇子不和之言,岂不更妙?”朱棣说道:“是啊,皇子皇孙们便当兄友弟恭、和睦相处才是。瞻壑,你父王在乐安可好?”朱瞻壑赶忙起身,“回皇爷爷,父王他还好,只是在乐安甚是想念皇爷爷。”朱棣说道:“让他好生镇守乐安,皇爷爷盼着他平安。”朱瞻壑应道:“是,皇爷爷。”静娈看到此处赶忙又说道:“皇太孙,皇亲国戚、肱骨之臣可都在等着开宴呢。”朱瞻基起身,行至朱瞻壑身前,将酒置于朱瞻壑手中,朱瞻壑接过酒,“臣弟写过皇兄。”朱瞻基说道:“你我兄弟不必拘礼。”

瞻基说完这话便回了原位,朱棣笑着端起杯盏,“来,咱们举杯同贺。”朱瞻壑将朱瞻基的酒一饮而尽,静娈见此情景露出了一丝阴笑。过了一会,只见朱瞻壑捂着肚子喊道:“皇爷爷......皇爷爷......这酒中有毒......皇爷爷救我。”朱棣见此情景大喊一声:“戴原礼,快传戴原礼。”说完,朱棣冲到朱瞻壑身前,扶过朱瞻壑,“瞻壑,皇爷爷在这呢,你坚持住,皇爷爷已叫戴原礼来救你了。”华盖殿上的所有人都惊住了,纷纷围过来看。戴原礼为朱棣贴身御医,朱棣在华盖殿设宴,戴原礼就在华盖殿外候着,听见朱棣喊自己的名字,便冲进殿来,戴原礼拉过朱瞻壑的手腕赶快切脉,又拿过方才朱瞻壑饮过的酒闻了闻,摇摇头说道:“陛下,汉王世子方才饮下的酒中放了大量的砒霜,世子他已无了脉象了,恕臣无能。”朱棣听过此话,将手放在瞻壑的鼻孔处,那朱瞻壑已没了气息,朱棣抱过朱瞻壑哭喊着:“瞻壑......瞻壑......朕的孙儿......”

突然,朱棣放下瞻壑,走到静娈面前,一把抓起静娈的衣领,“是不是你要害瞻壑?方才是你偏偏要把这毒酒给瞻壑的。”静娈颤抖着,“父皇,儿臣冤枉,父皇细想,若不是汉王世子喝了这毒酒,皇太孙岂不丢了性命?”朱棣突然从悲伤与愤怒中清醒过来,大喊道:“什么人下的毒?锦衣卫,查出何人害死朕的孙儿,朕要剐了他。”静娈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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