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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受唆使紫嫣闹后宫 怒冲冠天子诛众妃(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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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人正说着,一众锦衣卫闯了进来,其中一人乃是锦衣卫总旗,那总旗说道:“黄美人,陛下有令,彻查贤妃之殁,有关妃嫔都要相查,请黄美人同我等去诏狱一趟。”黄晚晴吓得瘫坐在地上,“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锦衣卫们上前便将黄晚晴拖走了。

黄晚晴到了诏狱,环顾四周的刑具,早已魂飞汤火,突然看见了一把烙铁,便想起了露华说的话:“听闻那吕婕妤在诏狱当中被烙铁足足烙了一个月。”黄晚晴吓得都已站不稳,两名锦衣卫小旗在一旁驾着她。那锦衣卫总旗看出了黄晚晴觳觫之态,便说道:“黄美人看见那烙铁了?正是烙吕婕妤的烙铁,只是这烙铁乃是诏狱最轻之刑,不知黄美人可否听过我诏狱的‘弹琵琶刑’?一会,我便用尖刀用力在美人的的肋骨上来回弹拨,便似弹琵琶一般,保你黄美人百骨尽脱,血肉溃烂。那才真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黄晚晴颤抖着,“毒……毒死权贤妃的是……是韩丽妃、郑美人……还有任顺妃。”黄美人吓破了胆,可她确实不知权梦初是被谁所害,只是她恨透了韩彩霓与郑疏桐,平日里又与任月嫦不相熟,便污蔑了她三人。

昭仪李青荷同样被抓来诏狱,那锦衣卫总旗同样用“弹琵琶刑”威胁李青荷,可李青荷却淡淡说道:“总旗不必用这酷刑吓唬本宫,权贤妃一事本宫确实不知,既然难逃一死,本宫一人死了便好,绝不构陷她人?”锦衣卫总旗大喊一声:“上‘弹琵琶刑。’这时诏狱传来一男子之声“且慢”。众人看去,是锦衣卫百户胡荣,胡荣走上近前,拱手说道:“臣早便听闻李昭仪德性佳美、贞静贤达,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如此酷刑面前,不失本色,胡荣不敢相信此乃是一女子之气魄。”胡荣转身对那锦衣卫总旗拱了拱手,“既然李美人不知情,便奏请陛下处置,不必累得李美人受此酷刑了。”这胡荣是个厚道之人,平日里与人为善,深得下属之心,加之胡荣为锦衣卫百户,官居正六品,那总旗是正七品,遂听胡荣如此一说,众人纷纷听令,那些锦衣卫小旗便将李青荷关押诏狱,等候发落。李青荷入狱前回身向胡荣庄重施了一礼。胡荣还礼后,李青荷转身入狱。

接下来受审的便是任月嫦与郑疏桐,二人听闻吕念秋被烙铁烙了一月,又听到锦衣卫要审问她们的消息便都自缢了。

锦衣卫要去抓韩彩霓之时,马煜赶忙相劝:“陛下,韩丽妃终日着素衣,吃斋食,抄经念佛,不问世事。别说毒害权贤妃,她连长寿宫的门都出不来。定是那黄美人所构陷,请陛下明察。”于是,朱棣点了点头便放过了韩彩霓。

这日夜里,吕清芷与鱼照君正在寿安宫当中,鱼照君颤抖着用罗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妹妹,姐姐心中害怕,咱们还是打发了黄浩与李胜二人,若让陛下知道,咱们可是死罪。再加上这嫁祸吕婕妤的事,万一……”“咱们哪里有嫁祸那贱人?投毒的金得可是吕念秋宫里的,谁能保证不是那贱人指使金得投的毒?”鱼照君战战兢兢,“可咱们没有真凭实据。”“姐姐太过胆小,这是除掉吕念秋那贱人的最好时机。姐姐且看着,那紫嫣今夜必来。”吕清芷、鱼照君二人正说着,拾翠前来通报:“美人,长安宫的紫嫣求见。”吕清芷得意一笑,“是不是让妹妹说对了?让她进来。”

紫嫣进门便跪倒在地,“求美人告知紫嫣实情。”吕清芷佯装听不懂,“什么实情?紫嫣你在说什么?”紫嫣听吕清芷如此说,便说道:“美人今日把话说到一半便走了,紫嫣到处相问,可谁都支支吾吾,只说贤妃是死于非命。紫嫣自小与贤妃一同长大,贤妃人好,待我便如亲妹妹一般,她若真是被人所害,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为她报仇。”紫嫣说完这番话便不停磕头,“求美人告知紫嫣实情。求美人告知紫嫣实情。”吕清芷脸上露出一丝阴笑,假意赶忙起身扶起紫嫣,“看你如此忠心,便告诉你,可你得起誓,不论何时,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紫嫣对天起誓,他日若说出是吕美人告之贤妃遇害之事,此生不得好死。”吕清芷佯装为难般叹了口气,“吕婕妤与你家贤妃素来不和,这你是知晓的。吕婕妤被罚去乐安堂后,他宫里的宦官金得、金良被发落到钟鼓司夜夜敲钟,陛下北征之时,金得便随军伺候贤妃了。那吕婕妤便给了金得一些砒霜,命他伺机毒死贤妃。你想想,你家贤妃是不是喝了金得递过来的胡桃茶之后便毙命了?”紫嫣想了想说道:“确是,那胡桃茶确是金得递过去的。金得这恶人,还有吕婕妤这贱妇,自己不得宠,便去害我家贤妃。谢吕美人告知实情,吕美人大恩,紫嫣他日再来拜谢。紫嫣先回去了。”紫嫣说完,匆忙拜别了吕、鱼二人,径直去了咸阳宫。

紫嫣来到咸阳宫门前,正遇到绿萼前来关闭宫门。紫嫣喊道:“叫吕念秋滚出来。”绿萼大怒,“没规矩的贱人,我家婕妤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待我明日禀报王贵妃,打死你这贱人,快滚。”紫嫣一巴掌打在了绿萼脸上,“你且去禀报王贵妃,我一会便去禀报陛下,吕念秋那贱人害死了我家娘娘。”绿萼听闻大惊,“你这疯子在说什么?”于是绿萼与紫嫣大吵起来。吕念秋听到吵闹声,便出来相看。还未到宫门口便听见紫嫣在骂:“吕念秋这贱人,长得一副人人嫌的模样,不得圣意,不受盛宠,偏偏妒恨我家贤妃。屡生事端不说,还毒死贤妃。如此蛇蝎妇人,活该她在宫中守活寡。”吕念秋听得此言又惊又怒,快步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在紫嫣脸上,“你这死蹄子竟敢在此胡说八道,本宫今天撕烂你的嘴,来人,给本宫打死这小贱人。”于是金良、绿萼走上前来,对紫嫣一顿狂打。

朱棣今夜卸了王玉竹的红纱灯,在长乐宫正欲安歇,突然马煜前来禀告:“陛下,咸阳宫前打闹起来了。”玉竹问道:“怎的这个时辰在打闹?因为何事?陛下先歇息,妾去看看。”“听闻是紫嫣在咸阳宫前滋事。”朱棣赶忙问道:“紫嫣跑去咸阳宫做什么?”“听紫嫣说,是吕婕妤害死了权贤妃。”朱棣听闻,跃身而起,披上斗篷疾步去了咸阳宫,玉竹也匆忙披上斗篷随后跟着。

朱棣与玉竹来到咸阳宫门前,只见紫嫣伏在地上,被打得不成样子,朱棣大喝一声:“住手。”众人见朱棣前来,赶忙跪在地上。朱棣问道:“马煜,快把紫嫣扶起来。紫嫣,怎么回事?”紫嫣跪走到朱棣跟前便磕头,“请陛下为我家娘娘做主啊。娘娘是被吕婕妤这妒妇毒死的。”玉竹惊问道:“权贤妃殁在了回师途中,吕婕妤远在皇宫,如何下毒?”“吕婕妤向来妒恨我家娘娘,娘娘随陛下亲征,吕婕妤将砒霜给了金得,金得便在回师途中将砒霜放在胡桃茶里,娘娘喝了便毙命了。众人都认为娘娘是殁于咳疾,便无人怀疑此事。”玉竹赶忙接着问道:“你是听谁说的?”紫嫣吱吱呜呜不再说话。吕念秋见状赶忙说道:“陛下,娘娘,这贱人污蔑妾,妾没做过这样的事,妾冤枉。”绿萼也赶忙说道:“陛下,紫嫣她说不出是听谁说的,定是她自己瞎猜的,婕妤与贤妃有隙不假,可从未谋害过贤妃。”紫嫣抱住朱棣的腿,“陛下,奴婢答应过告知此事的人,不会说出她的姓名。现在宫人们皆言是吕念秋那贱妇致使金得在胡桃茶中放砒霜毒死贤妃娘娘的,无风不起浪。陛下细想。权贤妃那般年轻,怎么抵不住咳疾便毙命了?况且喝了那金得递过来的胡桃茶便气绝,怎会如此巧?那金得原来可是咸阳宫的。”朱棣听到此处,怒喊道:“朕杀了吕念秋这贱妇。”朱棣说着拔出身边锦衣卫力士的绣春刀,直冲吕念秋刺去,吕念秋吓得起身便跑。玉竹忙喊道:“力士快去相拦。”马煜与力士快步拦住了朱棣,玉竹疾步来到朱棣身前,“陛下息怒,事情还未搞清楚,若是查出权妹妹真是吕婕妤害死的,再杀她也不迟啊。”朱棣大喝一声:“将吕念秋这贱妇押入诏狱,严刑审问。”“陛下,事情还未清楚。吕婕妤哪受得了诏狱之苦,不如先将吕婕妤禁在咸阳宫,待查清后再作处置。”听王玉竹如此说,紫嫣急忙站起身来,“王贵妃这是又要护着吕念秋。贤妃在宫中之时,众妃妒忌我家贤妃独得天宠,便都变着样的欺负我家贤妃。王贵妃不也是早对我家贤妃生妒了,所以贵妃几次三番护着与贤妃生隙的吕念秋。当初吕念秋伤了贤妃,陛下本欲打死那贱妇,是贵妃护了她性命,吕念秋去了乐安堂,又是贵妃在陛下处求情放出了吕贱人,今日宫人们皆言她毒害贤妃,陛下欲彻查此事,贵妃又要从中作梗不成?贤妃已毙命,贵妃还何必如此?”玉竹听了此话,怒火骤起,“你这丫头好生刁蛮,竟敢对本宫这样讲话……”不待王玉竹说完,朱棣便大喝道:“闭嘴,她说得有何不对?你们这帮后宫贱妇,整日里闲的没事争来斗去,非要一争高下。朕宠爱贤妃,你们便一再生事,梦初在时,没少受你们的闲气。她贞静老实,怕朕忧心,什么委屈都独自忍着。朕为什么如此宠爱她?朕为什么不愿意宠幸你们?成天妒恨别人,怎么不知道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梦初没了,再也没有如此懂事又如此懂朕的梦初了……”朱棣颤抖着将绣春刀扔在地上,“谁都少废话,把吕念秋这贱人押入诏狱,叫纪纲亲自审,必须审出来谁害死贤妃的,快去。”朱棣说完,拂袖而去。

紧接着李青荷、黄晚晴被处死,其他受到牵连者多达数百人,自此,朝鲜妃嫔只有韩彩霓因被囚于长寿宫,与外界不能接触而豁免,崔德馨因久卧病榻,不与人来往而保住了性命。而吕清芷与鱼照君因早有准备自是未受牵连。其他朝鲜嫔妃都丢了性命,朱棣盛怒之下无人敢劝,这后宫冤案就此酿成。

锦衣卫力士听了朱棣的命令便将吕念秋拖走,吕念秋哭号着:“陛下饶命,妾冤枉......陛下饶命,妾冤枉......”王玉竹听了朱棣的这番话,瘫坐在地上,哭泣着自语道:“陛下,妾是心中妒忌权妹妹不假,可是妾从来没有欺负过权妹妹。妾只是见权妹妹独得天宠而独自伤怀而已,自玉竹嫁入燕王府开始,便下定决心,定做你的贤良妻子。陛下,玉竹与权妹妹一样爱你,玉竹也同样懂你。”

朱棣本就万分思念权梦初,听紫嫣说是吕念秋害死了她的爱妾,便命纪纲严加拷问。纪纲也慌了手脚,便找到朱高煦问道:“汉王殿下,纪纲多年为殿下效劳,不知殿下为何加害于我?”“纪指挥此话怎讲?”“金得欲投毒加害贤妃的事,旁人并不知晓,况且我已查过,金得用砒霜毒死权贤妃的说法可是从长春宫传出去的。这难道还不足以证得是殿下要加害于我?”朱高煦走到纪纲身前,冷笑着拍了拍纪纲的肩,“太子延误备药之事,虽有王贵妃求情,但若不是纪指挥在父皇面前说了好话,父皇怎会相信太子没有二心?”纪纲思考了一会说道:“臣是怕陛下追查下去,得知是汉王殿下封锁了消息。”“纪指挥别再狡辩了。本王虽不知纪指挥所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但是只想借此事给纪指挥提个醒儿,不要与本王作对。”纪纲深吸了一口气,“如今陛下日日再问贤妃死因,对吕婕妤更是不依不饶,殿下想让臣如何收场?”“那是纪指挥的职责,本王不好插手,只是贤妃之殁与本王不相干。”纪纲咬着牙点点头,“臣明白,那臣就先告退了。”

纪纲转身走了,他心中暗想:“本想将此事推到吕婕妤身上,可不想汉王对我起了疑,那此事便不能有定论,也好在手中有汉王的把柄。”于是,纪纲便奏报朱棣:“陛下,贤妃娘娘殁于回师途中,现已入葬,臣着实查不到娘娘是否被人所害,请陛下恕臣无能。”朱棣将案桌一拍,“那便用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让那贱妇说出实情。她若不说,便拿烙铁烙死她。”纪纲倒吸了一口凉气,“臣遵旨。”

于是纪纲派人用烙铁烙吕念秋,吕念秋疼得日夜嘶叫,最后被活活烙死。纪纲便又来禀报:“陛下,臣用烙铁烙了吕婕妤一月,吕婕妤都未招认,吕婕妤已殁在诏狱了。”朱棣将手中的奏疏猛地扔在地上,“若不是有人相害,宫中怎会传言贤妃是被毒死的,无风不起浪,查,再去查。那些朝鲜的嫔妃,一一拷问。”“那吕婕妤的尸身?”朱棣一边拍着案桌一边说道:“拖到净乐堂烧了。”纪纲应声而去了。

久失盛宠的黄晚晴这日在长阳宫问起吕念秋的事儿,露华答道:“听闻那诏狱里惨毒难言,吕婕妤在诏狱当中,被那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用烙铁足足烙了一个月,生生没有承认害死贤妃一事。恐怕真的是冤枉吕婕妤了。”黄晚晴听了此话几乎吓破了胆,哆嗦着用罗帕擦着汗,“用烙铁......烙了......烙了一个月?”“是啊,烙得浑身焦灼,面目全非,最后那尸身被拖净乐堂烧了。还有,陛下令朝鲜国王处死了吕婕妤的家人。金得、金良也都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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