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锦瑟韶光,华灯幢幢;后来荼靡开至,青苔满墙(4)(第2 / 4页)
像是她是为赴约而来。
她没说话,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迟宇新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坐。她权当没看见,孤坐一旁,猫眼瞅了他一眼,望向窗外,“三楼太高了。来这里的话,还是一楼好,从窗户伸出手去,就能摸到水。”
你说兰舟轻发,西楼月下忆娇娘;后来江湖两望,只影天涯踏秋殇。
你说幽谷听溪,寻芳清岗;后来落花丁零,水涸潇湘。
你说霜冷长河,蒹葭苍苍;后来伊人何在,孤坐未央。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目光却落在手边上那一个黑色的锦盒上。
这世上,对黑色有执念的,她认识一个。
世事无常。
要过多久,这坚定的模样,也会在这世俗之中渐渐淡去呢?
没一会,一瓶酒就被消灭干净了。何可人倚在沙发上,浓密的黑色头发披散在胸前,她的一张脸掩在黑丝之中,慵懒闲散的模样。大约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她的脸颊染上了红晕,就连眼眸之中,都多了醉意。
“我送你回去吧。”姜子期掩饰不住地担忧。
她寻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挥了挥手,“不了。我想一个人坐坐。你先回去吧。”
姜子期见她这副模样,终究没再说什么。走出大厅前,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去前台交代说若是何可人有任何需要,打他电话。15401194
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在她需要的时候赶来。仅此而已。
即便是这样一件小事,她也未必肯让他做。
何可人在包间里坐了一会,握着那黑色的锦盒,去了306。方一推开门,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临床而坐,背靠着沙发。
听见声音,那人缓缓转过头来,“来了?”
姜子期看着她,几番欲言又止。好一会,他才站起来,走到何可人身边,半跪下来,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边,“若是有需要,打我电话。任何时候,我都会立刻赶来。”
这话,如此深情。
似乎,顾锦言也说过这样的话。
只要你需要,任何时候,任何境遇与状况,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可是,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