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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卡尔曼也看似认真、实则应付地反复使用“接触某烈性传染病病人”为理由,解释器材未能如数归还。频次多到了没法忽略的程度,只从形式和流程上可指摘。
写下这些内容敷衍的记录后,卡尔曼又很认真地末尾签上精心排布设计过的花体签名。
难以确切描述的不协调感文字中酝酿,需要通篇分析才能品尝出的意味,似乎出自有意的设计,隔着时间壁垒发出隐晦含蓄的呢喃,试图将某种指向性内容传递给留心翻者。
而只有具备不可思议默契的倾听者,才能特定场景、以特定方式解析出不比纸纤维断裂更清晰的信息。
克拉夫特不确定自己是否算那个人,甚至不能肯定是否真的有一个名义上的死人,通过一本借取记录与迟来数月的人对话。
暗语、编码,或什么隐喻?克拉夫特筛过所到的文字,寻找着排版、字母组合中可能存的密文,没有收获任何信息,唯一能确认的是编写者的逻辑思维很清晰,已经摆脱了突破认知范围之初带来的激越混乱,出于自身意志的主导写下这些文字。
然而他不能直接地表达意思,这说明这是与此地控制者意愿相悖的信息。
克拉夫特半排除了密码或藏头之类的可能,能被自己轻易看出来的内容也必然容易被其他人看出,何况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有机会长时间拿着仪器借取记录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