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克莱恩在赶来的路上（第4 / 5页）

理查抹了把脸上的血，突然露出了一个阳光开朗的笑容：“我会自杀。”

“我死了之后你们随便拿走我的非凡特性，随便杀死我的人民，随便在这片土地上做什么都无所谓。”

如果我死了，能拖着几个给我陪葬？

理查本来是不想去想这些让人绝望的事情的，但她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实在是累了，即便她自己不想承认，她也是真的在这个世界感受到了疲倦，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

她还是决定最后再说些什么。

“你们杀了我之后……”理查已经没什么话想说了，或者说她已经早就知道了答桉，但现在仍然有着最后的一点动力驱动着她问出这个问题，“会怎样对待这里的人？”

……

嗡！

理查终于彻底无法忍耐脑海中的安魂曲，她被强行从神话生物形态打落回人类，已经到了灵性枯竭，随时可能失控死亡的时候。

而这片空间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同样奄奄一息的黑夜教宗背后有一道虚幻的身影，这身影穿着层叠却不繁复的黑色长裙，上面点缀着数不清的星光。

她仿佛高山一样巨大，头顶着无数的星光，肋间、腰部分别长出了一对覆盖深黑短毛的手臂，却有一张秀美温柔，蒙着薄薄黑纱般的脸孔。

“黑夜女神”并没有回答她，而黑夜教宗也没有回答她，她们的态度不言而喻。

“……确实，是我愚蠢，不该问你们这个问题。”

理查自言自语，她倒是也有想把北大陆的人全部杀光的想法，但她确定这些想法只会是想法，她或许会对北大陆人冷若冰霜，厌弃且鄙夷，但终归做不出这种事情。

那现在选择倒也只有一个了。

“不用你们动手。”

她的眼眸仿佛浓缩了藏着繁星的夜空，既让人心生安宁，又不可遏制地感觉恐惧。

她其中两只手拖着一把长长的巨镰，剩余则空着，仿佛在托举无形的事物。

“黑夜女神”！

我想去死了。理查连抬头去看这位女神的想法都没有，她胸腹部被镰刀切开的创口已经不会再复原，因为她维持生命和理性的灵性已经到了最后油尽灯枯的时候。

我真想去死。